记一次登山

[张伟]

记一次登山

文/苏州 张伟

抬眼，能看见的雄伟如脊梁，不能见的走入哪儿
哪儿，不知道，像垃圾和厕所的尿骚无规律

寻山者在脸上描摹“友谊”的表情
其过程长过时钟对小店伙计的窥视

抬眼，矩阵阶梯倾倒的人群在瞳孔和落后者相撞
这几乎是世界对于非洲的经验，饥饿对旁观者的经验
对非洲疏通饥饿的河道，
尸体从肥大的上游工厂流出，而白条在扶贫基金会堆积

在山顶站立，像水准仪对非平面的第一次胜利！


以整个山为地基，小山庙，空堂吸着烟灰和时间
也是供奉骨灰盒的地方，画像
一个人终结其机器的生涯，零件钉在墙上
绣渍扩散的完美如飞舞的乌鸦

车辆在格子里爬行，居民区系着噪音腰带
城市交通员在红橘子，绿苹果，黄面包之间做着选择
这远不比亚马逊餐厅的
野生与非野生之间抉择的点菜游戏
来的轻松

远处粉刷的黄昏那灰色的底漆几乎取自回忆
（鱼妈妈的痛苦，在空中，繁殖了星星的眼睛
他们是如此之大，带着博士眼镜的光晕
而要找寻的是鱼子）

综合统计，下山的人保持了无悔
至少对空口袋如此，
它装下了冥想，你不能说她一无所有而一切与你无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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